【科學研究】讀唐詩須用陜西話

老迷

過去不曾知道，陜西農村人說的關中方言，是中國最古老的語言。還以為農民說的話，比較土氣，生冷硬噌，
難登大雅之堂。而實際上，在古代它是中國的官話，被稱為雅言，《詩經》《唐詩》要用古代的官話，也就是現(xiàn)在
的關中方言來讀，才算是標準讀音。伍永尚是一位研究陜西方言的專家。他舉例說，只有用陜西話才能讀通唐詩，
& x- l  }1 p6 I7 j讀出韻味?！?font class="jammer">  F: I/ V% b; A6 V& B. 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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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J3 _, `$ C: e1 ~9 z/ R9 W       白居易著名的《賣炭翁》：“賣炭翁，伐薪燒炭南山中。滿面塵灰煙火色，兩鬢蒼蒼十指黑?！逼渲械摹吧?br />   f, l1 Y9 O: F如果按普通話發(fā)“se”音，沒法押韻，按陜西話發(fā)sěi音，才能和“黑”押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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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}4 N) j# i! z/ }* o5 T　詩圣杜甫《夢李白》：“恐非平生魂，路遠不可測?；陙項髁智?，魂返關塞黑。落月滿屋梁，尤疑照顏色。水深
5 o  q: c2 h6 `9 h+ c破浪闊，天使蛟龍得?！卑搓兾髟拰ⅰ皽y”讀cei，“色”讀sei，“得”讀dei，全詩才能押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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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c2 I! g  Y* a: w! T; ]; K5 }　　　詩仙李白的《古風》：“大車揚飛塵，亭午暗阡陌。中貴多黃金，連云開甲宅。路逢斗雞著，冠蓋何輝赫?！?br /> 3 j- m  B" w$ ^6 n# h9 K其中的陌、宅、赫須按陜西方言分別讀作mei、zei、hei，才能押韻。



* o$ v' @5 W' T% `; K　　高適著名的《燕歌行》：“漢家煙塵在東北，漢將辭家破殘賊。男兒本自重橫行，天子非常賜顏色?！卑搓兾鞣?font class="jammer">8 e) l7 N& c1 X* ]! B
言，“色”念sei，才押韻。另外像王維等人的詩，均有此現(xiàn)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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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 一千多年過去了，雖然許多古代建筑已灰飛煙滅，人民經歷了一次次屠殺，但只要一息尚存，方言便會得一留存。
有人只注意到寫在書上的歷史，文物中的的歷史，其實陜西方言更是活著的歷史，動著的歷史，由黃土地上一代一代
的農民傳承著的文化遺產。 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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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+ k: u. }, P' Q0 g) i$ @3 e      以下是一些人的考證，相信你讀過之后，會為陜西方言而驚嘆。陜西自古帝王都，歷經十三個朝代,大概有兩千多
% M% A' l3 O. R& x' e- y$ _年歷史。中國的文化,語言,文字,都是在此期間形成和創(chuàng)立的。自建都陜西的西周始，關中方言被稱為“雅言”。《詩
譜》載：“商王不風不雅，而雅者放自周?！鼻厥蓟适峭辽灵L的陜西人，唐朝皇帝李淵、李世民是陜西人。漢高祖劉
9 l1 o" \/ [9 f1 D4 H2 F邦雖不是陜西人，但在做皇帝之前，長期在陜西活動。當然他的兒孫們，都是土生土長的陜西人了。由于陜西曾經是周
7 f* E% z; B( k, [秦漢唐四大朝代的國都，陜西方言曾經是當時的官方語言，因此古漢語、史記以及唐詩，都需要以陜西方言來讀，才能
理解其中的一些詞匯，讀出當時的味道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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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2 E9 g3 s  v) A不僅如此，你現(xiàn)在所寫的漢字，也是在陜西創(chuàng)造的。先是有由倉頡造字，他是陜西寶雞人，出生于五帝時代，距今已有
4 |+ _0 j+ n2 w5 V' d; l4000多年歷史。以后秦始皇統(tǒng)一文字，全國開始通用李斯小篆，漢代演變成隸書，唐代演變成了今天通用的楷書。到陜
西，不僅要看歷史，如果你有心，體會一下陜西方言中的歷史，可能更有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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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: l0 t% V/ W　　需要說明的是，以下這些考證，并非本人原創(chuàng)，是從網(wǎng)上搜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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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% ^# C' F6 X' ]  N! O- L5 q, O　　“咥”(音喋)字。西安人把吃飯叫作咥飯?！皢A”即是古漢語，查辭海而知，咥：咬?！兑住Ｂ摹罚骸奥幕⑽?，不咥
人，亨。”

　　“嫽”字。辭海：嫽--美好?！斗窖浴返诙骸皨?，好也；青徐海岱之間或渭之嫽?！薄皨坏奶?，陜西話“好得很”
之意。如果要表示程度加深，則謂之“嫽的太太”?？梢詮街弊匪莸缴瞎艜r期，在《詩經》中發(fā)現(xiàn)它的用例。《詩經·陳風·
月出》唱道：“月出皎兮，佼人僚(嫽)兮?！苯o《詩經》作注的漢代學者毛亨說：“僚，好貌?！睗h代的另一位大學者揚雄
在其《方言》一書中也說：“嫽，好也?！贝撕?，這個詞便一直保存下來——不過，大多是以復合詞的形式出現(xiàn)的。如唐代
7 l% m' o$ a; f0 e的白行簡在其《三夢記》中記有這樣的詩句：“鬟梳嫽俏學宮妝，獨立閑庭納夜涼?！薄皨磺巍保褪切稳菝篮?、俏麗的樣
7 E: O# ^, C) w) T- A9 Q6 \子的。

! O$ Y/ D; |% K( x  f; p  P/ w& k　“倭也”。指人漂亮，嬌美。如：“你看nia小伙娶的媳婦多倭也！”指事情辦停當，令人滿意。如：“那人心細，活做得
倭也，沒啥彈嫌的”.宋代人編有《文韻》中解釋道：“倭，順貌”，即是“平順的樣子”，只是關中人在方言里因所指對象
1 f" S/ h6 @/ z* [7 y$ V) i不一樣，而出現(xiàn)了多義現(xiàn)象。實際上仍是《文韻》所說“順貌”的引申或擴大。

1 N& ~, V$ G, S　　　喝湯(喝水)。說到“喝湯”，這湯非土話，乃文詞也。藍田人現(xiàn)在還這樣說。湯即熱水也。臨潼華清池有個“九龍湯”
（地熱洗澡池），便是此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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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L1 A4 W3 w4 g" w! N/ @, i　　　“瓤人”。陜西話里有“讓人”讀（瓤人）一詞，指取笑、譏笑別人的意思。記得中學課本里《信靈君竊伏救趙》中有
; V% j9 W; r# T3 ]4 l- W* f8 S+ r2 ~此一句，“魏公子讓信靈君曰”就是這個意思。這個詞保留的夠古老吧。

' k4 f! C. \' X: Y- J) P　　  “彘”字。寶雞一帶將“豬”讀作“只”，人們總是以為是很土的讀音，其實應當是“彘”，是很古老的語言！《鴻門
- w$ M" n1 E; Q2 X宴》中“……項王曰:‘賜之彘肩。’樊噲覆其盾于地,加彘肩上,拔劍切而啖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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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“鄉(xiāng)黨”?！班l(xiāng)”和“黨”，都是我國古代的民戶編制。據(jù)我國第一部斷代史《漢書》記載，“五家為鄰，五鄰為里，
* M8 \/ W/ v% o5 }四里為族，五族為黨，五黨為州，五州為鄉(xiāng)?！睋Q句話來說，五百戶為黨，一萬二千五百戶為鄉(xiāng)。隨著時代的推移，鄉(xiāng)、黨這
: `$ ~- s# {3 d3 w, J: g9 H" E樣和農村行政區(qū)域單位不再使用，但“鄉(xiāng)黨”這一稱呼卻延用了下 來。

& C1 t' r6 B( m! H. O　　“畢了”(完了的意思)。來自古語：六王畢，四海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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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“林檎”。陜西農民將沙果稱為“林檎”，一直以為名字很土,可是查字典，居然是文辭:高級漢語大詞典，檎 qin ――
$ ?! d! r( a7 G2 F“林檎”:落葉小喬木,開粉紅色花,果實像蘋果而小,可以吃。國際標準漢字大詞典，〔林～〕ａ．落葉小喬木，果實像蘋果而小，
2 B9 p7 M- s1 q3 A' n是常見的水果；ｂ．這種植物的果實。均亦稱“花紅”、“沙果”?！　　?font class="jammer">- ~; Q  L/ J: e/ o. x1 O

　　“得是得”。陜西話中疑問句的發(fā)問方式是將疑問助詞“得是得”放在句末。日語中的疑問句發(fā)問方式和助詞都與陜西方言
; a4 x) i4 d% O% X4 [+ X8 {* V基本相同（日語中用“得斯嘎”）?！　?br /> : P$ J$ V4 v3 [. W3 s% x
　　“倩蛋蛋”。又如，我們口語中常說的“倩”，也可以在《詩經》中找到其源?！缎l(wèi)風·碩人》篇是這樣描寫衛(wèi)國的貴夫人莊
/ W- ^+ E9 d* i7 e6 |0 i$ N! f姜的容貌的：“手如柔荑，膚如凝脂。領如蝤蠐，齒如瓠犀。螓首蛾眉。巧笑倩兮，美目盼兮?！碧拼拇髮W者孔穎達說，“倩”
& P* D/ a: ?, S! v0 |/ Q5 q! ^就是用來形容“巧笑之狀”的。爾后，“倩”也可以泛指姿容之美好?！百慌奔粗浮懊利惖纳倥?。杜約夫《擬李商隱<無題>
詩》云：“楚曲風煙悉倩女，武陵花月夢仙郎?！迸c“倩”有關的“倩俊”、 “倩俏”、“嬌倩”等詞，或用以形容人物之俊美，
7 [" W; ~! C3 F' T" k或用以形容人物之俏麗，或用以形容人物之嬌美。而我們陜西人則常常把可愛的小兒叫做“倩蛋蛋”，也都保留了"倩”的“美好”
$ m3 ~* `6 c: n、“可采”之義。

　　　 “聞”字。可以在唐詩宋詞中找到其源的陜西方言詞語，數(shù)量就更多了。我們在閱讀唐宋詩人的作品時，對一些普通話中所
: F; K) v6 m7 {+ N0 B2 R沒有的詞語，往往就可以利用陜西方言來加以解說——這樣不但準確無誤，而且還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例如，白居易《二月五
日花下》詩云：“聞有酒時須笑樂，不關身事莫思量?！绷硪晃恢娙送踅ǖ摹肚锶蘸蟆吩娨嘣疲骸白√幗匠Ｗ阌?，聞晴曬暴舊
; {9 c& ~( {3 {, J9 c3 @5 T芳茵。”這兩句中的“聞”都是“趁”的意思，和我們陜西話中的意思相同。像“趁熱吃”，陜西話就說成“聞熱吃”?！俺脹觥?，
陜西話說成“聞涼”。再如，宋代的著名詞人柳永的《木蘭花令》中又寫道：“不如聞早還卻愿，免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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牽人虛魂亂?！庇侄纬杉骸缎邢阕印罚骸白試@勞生，枉了經營，而今一事無成，不如聞早，覓個歸程。”其中的“聞早”，也是“趁
* q% k- k3 N6 U8 D* U9 e早”的意思?？梢?，“聞有酒”也就是“趁有酒”之義；“聞晴”亦即“趁晴”——因為住處近山多雨，晴日難得，所以才有聞晴暴
0 H" I: B; w+ c/ j$ Y/ N, g# M芳之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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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l, m% |% i+ i5 m　　　“他誰”。又比如，現(xiàn)代人對“他誰”一詞常常感到新奇，這是因為在普通話中已經沒有這個詞語的緣故。但是，“他誰”卻
是我們陜西方言中的一個極為普通的常用詞。王汶石《井下》：“八叔半輩子倒求過他誰嗎?慢說自家侄兒!”柳青《創(chuàng)業(yè)史》：“他
誰愛那么笑話人?”路遙《不會作詩的人》：“他誰不這樣想問題，一天起來混日子，光會哄人，不干實事，他誰就沒臉!他誰反對我
們這樣想，反對我們這樣做，他誰就是我們的仇人!”其實，只要我們查找一下它的歷史，就可以在宋人的筆下，常常見到這個詞語。
辛棄疾《滿江紅》：“層樓望，青山疊，家何在?煙波隔，把古今遺恨，向他誰說?！庇趾螇艄稹肚?br />   A: C# r% |, V6 C$ w! r( L
% M- R: O8 j" q2 o. b! X園春》：“問天道，看是他誰戲我，我戲他誰?”這些“他誰”，都是“誰”的意思，跟我們陜西話一樣。如果我們自己的方言中有某
個詞，那么讀起古人的作品來，自然會感到十分方便。

　　“白雨”。如司馬光《和復古大雨》詩：“白雨四注垂萬縆，坐間斗寒衣可增?！碧K軾《六月二十日望湖樓醉后書》詩：“黑云翻
# Z* K( H$ _0 E: H7 \, E( v9 F3 m墨未遮山，白雨跳珠亂入船。”我們陜西人一看詩句中的“白雨”，就知道是“暴雨”的意思，而不會理解為與“綠水”、“青山”相
類似的結構。

　　“投明”。在古人的詩作中，還常常見到一個“投”字。王安石《觀明州圖》詩：“投老心情非復昔，當時山水故依然。”夏元鼎
, j3 f4 ]) s8 e  G) |8 ]《水調歌頭》：“順風得路，夜里也行舟。豈問經州過縣，管取投明須到?！蔽覀冴兾魅丝吹健巴独稀薄ⅰ巴睹鳌?，就知道是“等到老
”、“等到天明”的意思?！?br /> $ f* k) W0 p1 j4 g9 }4 I
　　　“爭”字。又如，唐代杜荀鶴《目遺》詩：“百年身后一丘土，貧富高低爭幾多?”宋人楊萬里《舟中夜坐》詩：“與月隔一簟，
  K6 [" `" {/ a; n- m去天爭半蓬?！薄盃帋锥唷奔础安顜锥唷?；“爭半蓬”即“差半蓬”。陜西人一看自明?！　　　　　?br /> ) Q/ s; I* T) Z8 L7 t6 H4 z
7 R; _8 t5 |) l' R3 l8 s( g　　“年時”。謝逸《江神子》詞：“夕陽樓外晚煙籠，粉香融，淡眉峰。記得年時相見畫屏中?！北R摯《清平樂》：“年時寒食，直
到清明節(jié)。草草杯盤聊自適，不管家徒四壁。今年寒食無家，東風恨滿天涯。早是海棠睡去，莫教醉了梨花?！薄澳陼r”即“去年”，
; S$ v7 c" k  [7 k% a; R1 A3 L陜西人一覽便曉。

. q: t, u1 d$ z# k4 C# b* ~# C　　　“霍閃”。顧云“金蛇飛狀霍閃過，白日倒掛金繩長。”詩句中的“霍閃”，就是我們陜西話中的“閃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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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s  G7 q$ c9 a/ V% T$ H& c( _$ z　　　“科”字。這些詞語在陜西人看來都是極為普通的，而語言文字學家卻為考證它們的確付出了大量的勞動。至于有些今專家學者
頗費斟酌的詞語，也常常可以借助我們陜西方言得到解決。例如，唐人薛能《寄終南隱者》詩：“掃壇花入夢，科竹露沾衣?！痹娭械?br /> * i& h4 J- ^. G( K* F2 C“科竹”，就頗令今人費解?？墒?，將“砍”、 “砍伐”之義說成“科”，在我們陜西廣大地區(qū)卻是隨處可聞的。我們用這個意思去理
" O3 L8 ~0 _9 j( n1 m8 Q' R2 b解詩意，不就渙然冰釋了嗎?　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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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biāng biāng面”，也就是“餅餅面”。古人把面條叫做“湯餅”。火燒而食者呼為燒餅，水瀹(yuè煮)而食者呼為湯餅，籠蒸而
! }7 f: D1 S) [, \: \食者呼為蒸餅。”為什么我們陜西不叫“餅餅面”，而叫“biāng biāng面”呢?這是因為我們陜西人說話喜歡運用重疊式的表述方式，
! j0 y  {, n% K3 z# H% C3 [( _例如“饦饦饃”、“棍棍面”、“牛牛娃”等?！癰iāng biāng面”就和它們屬于同樣的類型。現(xiàn)在的客家、江西以及閩東等地的方言，
$ C+ P4 P$ Q$ d1 H仍把“餅”讀作“biāng，就是很好的證明?！?br /> 0 R- t7 {" `! B2 E4 t
　　“饦饦饃”。在陜西話中，還有“饦饦饃”一詞?！梆槨币彩秋?。漢代揚雄的《方言》和唐代段成式的《酉陽雜俎·酒食》都說：
% O! a3 v# |. V* W; T+ a* q  Y! s“餅謂之饦?！彼浴洱R民要術》中又稱為“餅饦”。陜西人喜歡重疊，因此，又說成“饦饦饃”，說簡單點，就是饦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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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W% `  _! A2 k1 \& u　　　 “饃饃”?！按讹灐焙髞碛纸小梆x饃”(又寫作“饝?zhàn)憽钡刃误w)。方外山人的《談徵·言部·母母叵羅》即云：“京師及河南人謂
餅曰饝?zhàn)?。”又清人唐訓方的《里語徵實》也說：“餅曰饝?zhàn)?。凡米面食皆謂饝?zhàn)?，猶北人之謂馎馎也?！笨梢?，和“餅”一樣，“饃
饃”的概念也是比較寬的，不僅蒸的、烙的，可以稱為“饃饃”，甚至于“包子”也可以叫“饃饃”?！段饔斡洝返?5回：“又見兩個
7 W/ z4 z- y. A2 K- Q  `4 `! I總角蓬頭女子，捧兩盤熱騰騰的面食，上亭來道：‘奶奶，一盤是人肉餡的葷饃饃，一盤是豆沙餡的素饃饃。”在陜西話中，烙餅也可
以叫“饃”。如平常把“烙餅”說成“烙饃”。實際上就是燒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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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6 O0 d" e% {　　明明是“饃夾肉”，陜西人說成是“肉夾饃”。明明是“面蘸蒜”，陜西人說成是“蒜蘸面”。為什么，我猜想，這也是古漢語的
習慣。將肉夾于饃省略成“肉夾饃”，將蒜蘸于面省略成“蒜蘸面”。

盛夏的果實

頂，好貼

柴火妞

光老陜話還不夠,人家古人還要唱呢